第(2/3)页 赵解放立在原地,寒风刮过脸颊,却不觉寒冷,心里反而像揣了个暖炉,滚烫。 他是真切把林阳当过命的亲兄弟了。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现在肉价涨得多离谱。 前几日,他们村有人县城赶集回来,说供销社猪肉,肥膘一指厚的,卖到两块三毛一斤。 就这,还常断货,晚去根本买不着。 他们这些庄稼汉,面朝黄土背朝天,辛苦干一年,风调雨顺的话,除了口粮,最多落下百十来块钱。 这钱还得买种子农药,交各种提留、农业税,最后能攥在手里、真正自由支配的,顶天几十块。 哪家不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? 谁舍得拿几块钱买区区一斤肉? 肚里长时间无油水,人干活发虚,上山没走几步就喘,浑身冒虚汗。 时间长了,身底子就亏空了。 虽说他家因是猎户,有上面特批的狩猎证,手里也有叔叔留的猎枪,算有点弄肉的途径。 可山里猎物那般好打? 每回进山,哪次不是脑袋别在裤带上? 山里不光有温顺的野兔、傻狍子,更有成群獠牙利的野猪,藏在暗处的熊瞎子,甚至那要命的山大王——东北虎。 稍有不慎,经验再老道的猎人,也可能阴沟里翻船,从猎人变成猎物口中食。 无强健体魄,充沛体力,莫说打猎,就是山里遇险,想跑,都没力气跑赢野兽。 林阳并未吝啬。 他回到家,径直走向院角那不起眼的地窖口,掀开沉重的木板,借着入口透下的微弱天光,熟练地顺着木梯下到地窖。 地窖阴凉干燥,储着些过冬的萝卜、白菜、红薯。 他走到角落,心念微动,从只他能感知的“系统空间”里,调取出一头最肥壮的马鹿。 这鹿是刚刚在深山猎获的,此刻从系统空间里取出,皮毛还带着山野的气息和新鲜的光泽,肌肉饱满,肋条部位的肥膘尤厚。 他拿起平时放灶房、磨得锃亮的剔骨尖刀,动作麻利地从鹿身最肥美的肋条和后臀部位,割下足有三十多斤肉。 肥瘦相间的鹿肉,在昏暗的地窖光线下,呈诱人的深红色,白色脂肪如大理石花纹分布其间。 第(2/3)页